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青玉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魏无羡懒洋洋地趴在榻上,下巴垫着绣有卷云纹的软枕,手里把玩着蓝忘机的抹额尾端。
蓝忘机端坐在案前批阅文书,闻言笔尖微顿,在宣纸上晕开一点墨迹。
蓝忘机放下毛笔,反手稳稳托住他的膝弯:\"嗯。
魏无羡指尖轻轻捏住那只泛着薄粉的耳垂,轻吹了一口气:\"想要含光君陪我睡~懒~觉~\"
蓝忘机耳尖骤红,被撩得一颤,抬眸时眼底漫开温柔。
蓝忘机放下毛笔,突然起身。
蓝忘机不语,径直走向床榻,轻轻把他放下:\"睡觉。
蓝忘机眸光一软,终是褪下外袍躺下。
魏无羡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,把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吸气:\"嗯还是二哥哥身上的檀香味最好闻\"
蓝忘机眸光一暗,指尖轻轻抚过那道伤痕:\"还疼吗?
他凑得更近,鼻尖几乎碰到蓝忘机的,\"二哥哥亲亲就不疼了。
蓝忘机耳尖泛起薄红,却当真低头,在那道伤痕上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。
温软的唇瓣擦过敏感的肌肤,惹得魏无羡浑身一颤,喉间溢出满足的叹息。
蓝忘机指尖微颤,轻触魏无羡唇瓣,浅尝即止。
魏无羡眸中泛起笑意,手臂环上对方脖颈,主动拉近两人距离,辗转间将温柔与眷恋尽数揉进加深的吻里,呼吸相缠间,周遭空气也染上了缱绻。
蓝忘机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,反客为主扣住魏无羡的后脑,修长手指穿过凌乱的黑发。
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晨辉中摇晃,纱幔被缠绵的气息拂动,将初阳染成温柔的绯色。
魏无羡被吻得发晕,掌心贴着蓝忘机心口发烫的温度,感受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,与自己的逐渐同频。
直到晨雾般的喘息凌乱了呼吸,才依依不舍地分开,额抵着额,鼻尖相蹭间,皆是晨光里未褪的灼热。
蓝忘机指尖抚过魏无羡泛红的唇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魏婴……”
尾音带着未散的情潮。
魏无羡仰起头,桃花眼蒙着层水光,狡黠地勾唇:“含光君这是害羞了?”
说着又凑上去轻啄一口,“可别想停——”
蓝忘机喉结滚动,反扣住他的手腕压向软垫,呼吸扫过魏无羡发烫的耳垂:“胡闹。”
话音未落又被对方咬住下唇,魏无羡搂着他的腰笑得肆意:“就闹,蓝湛蓝湛……再教教我?”
蓝思追端着药碗站在门口,满脸通红,药碗摔在地上,褐色的汤药洒了一地。
魏无羡接过打开,里面是一块刻着奇怪纹路的木牌:\"这是\"
他随手把木牌放在案几上,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,\"思追啊,既然你现在没事做,不如帮我个忙?
话未说完,就被蓝忘机封住了唇。
这个吻温柔却不容拒绝,直到魏无羡气喘吁吁才放开。
正当两人鼻尖相触时,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江澄的声音炸雷般响起。
蓝忘机替他整理衣襟,指尖不经意擦过锁骨,惹得魏无羡一阵轻颤。
他跳下床对着房门外的江澄漫不经心的说道,\"江澄,你有何贵干啊?
蓝忘机颔首,走到他身边自然地揽住他的腰:\"嗯。
门被猛地推开,江澄黑着脸站在门口,身后是试图阻拦的金凌。
少年看到屋内的情形,立刻红了脸,小声嘀咕:\"我就说该先敲门\"
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和衣衫不整的两人,脸色更加难看,\"成何体统!
魏无羡笑嘻嘻地凑近,故意在江澄眼前晃了晃与蓝忘机交握的手:“我们怎么不成何体统啦?我俩可是道侣!怎么,江宗主这是羡慕呀还是嫉妒呀?谁让你整日舞刀弄剑,也不知分些心思寻个美娇娘~我可听说莲花坞不少姑娘家都偷偷瞧过你呢!”
江澄耳根爆红,抄起紫电作势要抽,气得跳脚:“魏无羡!滚蛋!要你管!江家大小事务压在我身上,里里外外就我一人操持,哪里顾得上这些儿女私情!”
魏无羡灵活地往后一跳,躲到蓝忘机身后,探出脑袋挤眉弄眼:“好好好,江宗主日理万机~等哪天你开窍了,说不定还得求我和蓝湛给你做媒呢!”
蓝忘机看着在江澄面前上蹿下跳的魏无羡,唇角微不可察地弯起,垂眸摇了摇头,眼底却盛满纵容。
魏无羡眉梢轻挑,朝着金凌飞快眨了眨眼,桃花眼里藏着狡黠的笑意,活像只偷腥得逞的猫儿。
话没说完,酒坛就被蓝忘机没收了。
魏无羡哀嚎一声,整个人挂到蓝忘机身上:\"蓝湛~就一口!我保证就尝一口!
不行。
蓝忘机被他晃得站立不稳,不得不扶住他的腰:\"别闹。
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,江澄额角青筋暴起:\"你们两个\"他一把拽过金凌,\"走了!爱来不来!
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魏无羡哈哈大笑,突然被蓝忘机捏住下巴转回来。
蓝忘机摇摇头,眸中满是宠溺:“你呀,我真拿你没办法。”
魏无羡突然跳起来,手舞足蹈地调笑:“什么叫没办法?当初在百岁山,是谁趁我蒙眼打了猎、歪在树杈上歇息时,偷偷亲我的?我还以为哪个仙子暗恋我呢!谁曾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含光君你呢。”
话音未落,蓝忘机耳尖瞬间涨红,连耳后根都泛起薄绯。
那尘封的记忆被撕开,他第一次因心动失控、如登徒子般俯身吻上那人的画面,在脑海中翻涌。
他别过脸轻咳一声,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,半晌才闷声道:“休要胡言。”
魏无羡笑得眉眼弯弯,故意凑近蓝忘机泛红的耳际:“害羞什么呀蓝湛,你当初可是胆大得很,偷亲完就跑,活像只小野猫!”
说着用指尖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,“怎么现在反倒容易脸红?你瞧瞧——”他突然故意把脸凑得极近,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,挑眉晃了晃,“我脸皮多厚,被你亲多少次都不带羞的!
蓝忘机别过脸去,耳尖的红晕一路蔓延至脖颈,喉结动了动才闷声反驳:“胡闹。”
话音刚落,手腕便被魏无羡一把拽住,整个人被拉得踉跄前倾。
魏无羡笑得直不起腰,故意贴近蓝忘机耳畔呵气:“你亲完拔腿就跑,脚底抹油似的溜得比兔子还快!等我反应过来顺着脚印找过去,好家伙——”他夸张地比划着,“含光君正拿着避尘发疯似的砍树,树干都被劈得木屑乱飞!”
见蓝忘机耳尖几乎要烧起来,魏无羡伸手勾住他的脖颈,鼻尖抵着鼻尖:“我好心问你怎么了,你倒好,提着剑转头就瞪我!那眼神凶得哟,我还以为自己又犯了哪条三千家规,吓得腿都软了!”
说罢故意抖了抖腿,整个人挂在蓝忘机身上,“哪知道咱们高岭之花含光君,是亲完人自己臊得慌,拿树撒气呢?”
蓝忘机垂眸看着魏无羡得逞的笑脸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,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。
他伸手将魏无羡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指尖掠过泛红的耳际时顿了顿,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漫出来:“那时……是我僭越。”
话虽如此,目光却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,“如今却恨不得将你藏在云深不知处,谁也见不得。”
魏无羡一愣,旋即揽住蓝忘机的腰往怀里带,鼻尖蹭过他微烫的脸颊:“好哇蓝湛,原来你早就想把我拐回家!早知道当初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被蓝忘机突然扣住后脑,带着灼热温度的吻,将余下的调侃尽数堵了回去。
蓝忘机眸色转深,正要低头继续,门外又传来蓝曦臣温润的声音:\"忘机,魏公子,可有空一叙?
蓝忘机替他整理好衣襟,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:\"晚上。
这两个字让魏无羡瞬间精神起来,他跳下床拉开房门:\"泽芜君快请进!我们正好有事要跟您商量呢!
窗外,云深不知处的晨钟悠然响起,惊起一群白鹭。
微风拂过,带来阵阵兰花香。在这静谧的晨光中,新的故事,正要开始。